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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扩
宋宁宗赵扩,南宋第四代皇帝,年号庆元。宁宗即位后,任用赵汝愚和韩侂胄。赵、韩两派斗争激烈。宰相赵汝愚倡导理学,引荐朱熹,企图组织韩侂胄参政。宁宗罢免了赵汝愚,韩党专权。又定理学为伪学,禁止赵汝愚、朱熹等人担任官职,参加科举。这就是“庆元党禁”。1202年,才宣布弛禁。宁宗还追封岳飞为鄂王,削去秦桧封爵,大快人心,打击了投降派。1206年,韩侂胄冒然北进而大败,被杨皇后所害,主和派把持了朝政。1208年,与金订立屈辱的“嘉定和议”。1224年,死于宫中。在位三十年,终年五十七岁,葬用茂陵。
宋宁宗-简介
宋宁宗宁宗,名赵扩(公元1168-1224年),光宗次子。光宗退位后继位。在位30年,病死,终年57岁,葬于永茂陵(今浙江省绍兴县东南35里处宝山)。
宋宁宗赵扩,曾封为嘉王,平阳王。光宗在位时,被立为太子。绍熙五年(公元1194年)光宗退位后,由他继位,第二年改年号为“庆元”。当太皇太后宣布让他即位时,他连说:“做不得,做不得。”太皇太后命令左右说:“拿皇袍来,由我亲自替他穿上。”他又急忙拉住韩侂胄的手臂求助,又绕着殿柱躲避。太皇太后呵令他站住,并流着泪说大宋王朝延续到今天的不易,韩侂胄也在一旁百般劝说。他见太皇太后的决定已经不可改变,才穿上皇袍,叩太皇太后,嘴里还喃喃自语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经韩侂胄拖拉,他才走出内宫,登朝堂即位。
宁宗即位后,重用赵汝愚和韩侂胄二臣。后赵,韩斗争激烈,宁宗便罢免赵汝愚,重用韩侂胄,由韩侂胄专擅朝政。宁宗又下令禁止道学;定理学为伪学,罢斥朱熹等理学家。史称“庆元党禁”。
南宋开禧元年(1205年)4月,宁宗采纳韩侂胄的建议,崇岳贬秦,追封岳飞为鄂王,削去秦桧死后所封的申王,改谥“谬丑”,有力的打击了主和派,大快了人心。同年5月,宁宗下诏北伐金朝,史称“开禧北伐”。开战初期宋军收复了一些地方,后因韩侂胄用人不当,于第二年被战败。杨皇后与主和派礼部侍郎史弥远趁机杀死韩侂胄,将其首送往金朝。朝政被史弥远、钱象祖把持,嘉定元年(公元1208年),与金订定了屈辱了“嘉定和议”。
宁 宗比较能够顾及民间的疾苦。有一年元宵节,他独自对着蜡烛清坐着。太监劝他设宴过节,热闹一番,他说:“宫外百姓没有饭吃,我能安心宴饮吗!”宁宗平时在后宫走动,总命令两个太监背着两架小屏风作为前导。到了哪里,就将它们坚起,上面写着“少吃酒,怕吐”。“少食生冷,怕痛”。遇到妃子劝他吃生冷食物和饮酒时,他就指着屏风拒绝。
1194~1224年在位。淳熙十六年(1189)拜少保、武宁军节度使,进封亲王。绍熙元年(1190)立为储嗣。五年为宗室、枢密院事赵汝愚和外戚韩胄所拥立。即位后,曾以赵汝愚为相,不久罢免,依任韩胄,使其专权长达14年。嘉泰四年(1204),采纳韩胄的建议,追封岳飞为鄂王。开禧二年(1206),削去秦桧所封王爵。同年在准备远未充分的情况下,依韩奏请,下诏攻金,招致战败。嘉定元年(1208)与金议和,签订嘉定和议。主要条款为:金、宋改称伯侄之国,赔偿金朝银30万两、绢30万匹、钱300万贯
,函韩胄首于金;金退出所占南宋的淮南、陕西等地。这些条款比孝宗与金朝订立的和议条款更具屈辱性。议和期间,南宋政府杀韩胄,函首送至金廷。此后,杨后与史弥远操纵朝政多年。十四年,宁宗派使节赴蒙古谈判,拟联蒙灭金,但宋军对金作战失利,反而丢城失地。他死时,权相史弥远矫诏立王子贵诚为皇太子,更名昀,是为理宗。
嘉定十七年(公元1224年)闰8月,宁宗病死于临安宫中的福宁殿。
宋宁宗赵扩作为光宗惟一的子嗣,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。光宗即位后,他受封嘉王,到宫外府第居住,光宗不仅将自己在东宫时收藏的图书全部赐予他,还亲自挑选了黄裳、陈傅良、彭龟年等一批名儒,担任他的老师。嘉王学习也非常勤奋。他即位初,曾亲自开列了10部经史书目,又开列了一张10人的名单,对彭龟年说:“朕读的书太少了,打算把讲官增置到10名,每人各专讲一书。”他选定的讲官中,既有原嘉王府的黄裳等人,更有他仰慕已久的大儒朱熹,堪称极尽一时之选。
尽管宁宗好学,但他似乎只注重读书的数量,对书中的内容意义却是一知半解,更谈不上灵活运用了,他的理政能力未能有所提高。即位不久,群臣的奏疏就因得不到他的及时批复而堆积如山。彭龟年建议他,让负责进呈奏疏的通进司把奏疏开列一单,皇帝阅后,在单子上注明需要亲自过目的部分,其他的就可交由三省、枢密院处理,这样,处理奏章的效率就可以大大提高。对自己这位学生的天分,彭龟年深有了解,因此他干脆附上了单子的格式,以便宁宗能够照葫芦画瓢。但这番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导,不知宁宗是真看不懂,还是嫌麻烦,最终没有采纳。凡是大臣的奏章,他一律批“可”,倒也省去了不少时间,只是害得臣下们大费脑筋,两位大臣的奏章针锋相对,皇上都批了“可”,到底以谁为是呢?
即使是临朝听政,臣下们也难得听到宁宗自己对政事的看法。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舍人卫泾,曾经描述了他亲眼目睹的宁宗上朝情形:“陛下每次面见群臣,无论群臣所奏连篇累牍,时间多长,陛下都和颜悦色,耐心听取,没有一点厌倦的样子,这是皇帝谦虚,未尝有所咨访询问,多是默默地接受而已。”宁宗耐性很好,但这并不能帮助他解决实际问题。他既没带脑子也没带嘴,只空带了一双耳朵去上朝,大臣们的论奏听完了就完了,既不表态,也不决断,进奏者已经口干舌燥,最后却仍然不得要领。如此听政,身为臣子的卫泾只有以“谦虚”来为宁宗辩护,料想他心里也在怀疑当朝天子的智力水平吧。
宋宁宗批阅奏章,临朝听政,这些都是皇帝表达自己意旨的正常途径,而宁宗也许是不愿意受到任何约束,所以选择了一条非正常的理政途径——御笔。御笔由皇帝在内宫批示,不经过三省等中央决策机构,直接下达执行。这种做法失去了对君权的制约,是不合制度的。传达御宋代杂剧图笔必经宦官和近幸之手,如果皇帝是精明强干之君,尚不致酿成大患,但宁宗却是个理政能力不强的皇帝,滥用御笔只能为权臣专政制造可乘之机。他们通过勾结宦官和后宫,或对御笔的批示施加影响,或在御笔的传达过程中上下其手,让御笔成为自己利用的工具,甚至假造御笔,代行皇帝之权。一次内廷宴会,一名伶人扮演买伞的顾客,他挑剔卖伞者,说雨伞只油了外面:“如今正(政)如客人卖伞,不油(由)里面。”巧妙地以谐音暗指政事不由内(宁宗)做主,而观剧的宁宗却懵然不晓何意。面对这样的皇上,权臣自然是有恃无恐,更加肆意妄为了。
虽然宁宗对政事少有自己的主见,但他对台谏的意见却是十分重视。宋代的台谏官有纠正帝王为政疏失、弹劾百官的权力,他们的议论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当时的公众舆论,历代宋帝都非常重视台谏奏议。宁宗严格遵循祖宗之法,曾对人说:“台谏者,公论自出,心尝畏之。”殊不知,台谏的公正性是建立在帝王有知人之明的前提之上的,只有正直的士大夫入选台谏,才能使台谏发挥正常、良好的作用,而宁宗却缺乏辨别人才的能力,居心叵测之辈因而可以大肆引荐党羽进入台谏,控制言路。宁宗一味认定台谏之议代表公论,不可不听,至于台谏官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,却不闻不问。结果,原本受到士大夫尊敬和向往的台谏职位上,充斥着败类,他们打击异己、讨好权臣,是权臣用以控制宁宗的又一有效工具。
宁宗不仅头脑简单,而且身体也不好。史载,宁宗走到哪里,都有两个小太监扛着两扇小屏作前导,一屏上写“少饮酒,怕吐”,一屏上写“少食生冷,怕肚痛”,可见他体质羸弱。健康状况也影响了宁宗处理政务,他整日深居内宫,下情难以上达,要蒙蔽他也就更加容易了。
当然,宁宗为人尚不失仁厚,对民间疾苦颇为关心和同情。即位前,他护送高宗灵柩去山阴下葬,路上见到农民在田间艰难稼穑的场景,感慨地对左右说:“平常在深宫之内,怎能知道劳动的艰苦!”即位后,宁宗几乎每年都颁布蠲免各种赋税的诏书。在个人日常生活上,宁宗也力行节俭。他平时穿戴朴素,并不过分讲究,饮食器皿也不奢华,使用的酒器都是以锡代银。有一年元宵夜,一个宦官见宁宗独自端坐在清冷的烛光下,便问:“上元之夜,官家为什么不大摆宴席庆祝一下?”宁宗愀然答道:“你知道什么!外间百姓没有饭吃,朕怎么能有心思饮酒呢?”时人评价宁宗在位期间,“无声色之奉,无游畋之娱,无耽乐饮酒之过,不事奢靡,不殖货利,不行暴虐,凡前代帝王失德之事,陛下皆无之”。其中虽然有臣下对皇帝的溢美成分,但相比许多贪图享乐、不顾百姓死活的君主,宁宗的确当得起这一评价。只可惜他有德无才,在位30年间被权臣和后宫控制,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的一具傀儡罢了。
杨皇后像在史弥远登上权力颠峰的过程中,杨皇后所起的作用举足轻重。如缺少她的鼎力支持,史弥远一次次的阴谋活动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。杨皇后为了自身利益,勾结史弥远,致使他有恃无恐,最终造成他专政长达25年之久,对南宋后期政治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。
杨皇后出身低微,甚至连其生身父母的姓氏,正史都没有记载。乾道年间,她随养母入宫为杂剧演员。因为她容貌出众,举止得体,深得太皇太后吴氏的欢心,由此也招来了同伴的嫉妒。一天,趁太皇太后沐浴,同伴们怂恿杨氏穿上太皇太后脱下的衣服,又到太皇太后面前说杨氏有僭越行为,谁知太皇太后非但没有怪罪杨氏,反而对捉弄杨氏的宫女们说:“你们不要大惊小怪,她将来也许会穿上这身衣服,拥有我这样的地位。”这句话后来果真应验了。
宁宗在做嘉王时,经常赴太皇太后宫家宴,杨氏此时已出落得楚楚动人,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宁宗即位后,对杨氏念念不忘,杨氏也觉察到宁宗对自己有意,二人便常在内廷家宴上眉目传情,杨氏由此得幸。太皇太后吴氏得知此事,大为不快,准备严惩杨氏,有内侍劝道:“娘娘连天下都给了孙子,一个妇人又何足惜,何况这事不宜让外人知道。”甚至有人对太皇太后这样说:“娘娘尚未见玄孙,看杨氏的面相,宜生子嗣。”看来宁宗与杨氏早已在私下作了不少准备,太后身边之人似乎都被他们收买,关键时刻能替他们出力。太皇太后怒气始消,将杨氏赐给了宁宗,并叮嘱道:“看我面上,好生待她。”
宁宗对杨氏宠爱有加,庆元六年册封其为贵妃。尽管有宁宗的宠爱,但杨氏感到自己出身低微,没有“亲兄弟”的支持,很难在政治斗争中立足,便冒认杨次山为兄,作为她在外朝的耳目和帮手。就在杨氏被封为贵妃的同一年,宁宗韩皇后去世,韩侂胄失去了宫中的靠山。此时后宫除了杨贵妃,还有一位曹美人也深受宁宗宠幸。在立新皇后的问题上,韩侂胄觉得曹美人性情柔顺,较易控制,而杨贵妃工于心计,韩侂胄对其有些忌惮,因此他力劝宁宗立曹美人为后。杨贵妃从杨次山处知道了此事,虽然内心愤恨韩侂胄,却丝毫不表现出来,只在宁宗身上下工夫,极力讨得宁宗欢心。与曹美人相比,宁宗也的确更喜欢杨氏。嘉泰二年(1202)岁末,杨氏终于如愿以偿,被立为皇后。
对韩侂胄曾经阻挠自己为后一事,杨氏一直耿耿于怀,要伺机报复。韩侂胄北伐,杨皇后从一开始就不赞同,等到北伐遭到严重挫折,她便和皇子赵曮联合起来,竭力向宁宗斥责韩侂胄轻启兵端,祸国殃民。但是,宁宗对韩侂胄仍然没有失去信任,朝廷大权还在韩侂胄手上,他要反击杨皇后应该是易如反掌。杨皇后清醒地认识到,自己与韩侂胄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,必须抢先下手,才有可能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取得胜利。自己现在仅仅掌握了后宫的大权,但要确保清除韩侂胄的行动取得成功,还需要有外朝大臣的有力支持。杨皇后便通过杨次山,找到了与韩侂胄素来不和的史弥远;史弥远也正在寻找攫取权力的靠山和内应,二人一拍即合,勾结在一起。
在诛杀韩侂胄的政变中,史弥远是前台指挥,而杨皇后则是幕后策划。命禁军截击韩侂胄的御笔就出自杨皇后之手。当韩侂胄被押往玉津园时,杨皇后向宁宗透露,将对韩侂胄动手,已将他押往玉津园。宁宗一听,也隐隐觉得韩侂胄处境不妙,立即要下旨追回韩太师,杨皇后一把夺过写有旨意的笺条,对宁宗哭诉道:“韩太师要废掉我与儿子(皇子赵曮),还残害了宋金两国百万生灵!”进而要挟道:“若要追回他,就请让我先死!”宁宗向来没有主见,现在看到心爱之人痛哭流涕,甚至以死相要挟,早就忍不住掉下泪来,追回韩侂胄的事情只得作罢,韩侂胄本可赢得的最后一线生机,就这样被杨皇后的眼泪葬送了。
诛韩成功使史弥远和杨皇后尝到了互相合作的甜头,从此,二人往来更加密切,一内一外操纵着宁宗。杨皇后时刻在宁宗身边,早已摸透了宁宗的脾气秉性。宁宗自奉节俭,杨皇后也在饮食衣服上尽量朴素。宁宗体弱多病,杨皇后就精心照顾他,甚至连他该服什么药都能推测得八九不离十。有一次,宁宗得了痢疾,召御医入宫诊治,御医刚号了脉,问了症状,还没有开方子,杨皇后在御榻后就发问了:“官家吃得感应丸否?”御医连连答道:“吃得,吃得。”杨皇后说:“须多给官家吃些。”皇后居然也解医道,御医惊诧不已,回答说:“可进200丸一次。”宁宗第一次服了200丸感应丸,病情略止,再服一次,病情果然痊愈。正是因为杨皇后对宁宗的体贴入微,加上她又比宁宗年长6岁,宁宗对她不只是爱恋,还有着很深的依赖。
随着宁宗日渐衰老,杨皇后也不得不为宁宗死后自己的地位担忧。她生过皇子,但都没有成活。宁宗养育的皇子赵曮虽不是杨皇后亲生,但母子间的关系还不错。他们曾经共同反对过韩侂胄,在赵曮被正式立为太子的过程中,杨皇后也是鼎力支持。为了答谢杨皇后,赵曮做太子后,给宁宗上书,列举她对自己的深厚恩情,不遗余力地颂扬皇后的种种美德。对于赵曮的知恩图报,杨皇后十分满意。然而,赵曮却于嘉定十三年(1220)去世,宁宗新选立的皇子赵竑,则对杨皇后和史弥远内外勾结表现出不满,杨皇后也对这个太子候选人没有什么好感。
宋宁宗嘉定十七年九月,史弥远发动宫廷政变,准备废赵竑,立赵贵诚为帝,有必要争取杨皇后的支持。宁宗刚一驾崩,史弥远立刻指使杨次山之子杨谷、杨石入宫面见杨皇后,将废立之事转告给她。杨皇后一开始还表示要遵守先皇宁宗的决定,不同意擅行废立,但杨谷兄弟再三请求,最后跪在她的面前,哭诉道:“内外军民都已归心,娘娘如果还不同意,必生祸变,那时我杨氏一门恐怕没人能活命了!”杨皇后顾及到自己以后的权位,终于向史弥远的废立阴谋屈服。如果说上次诛韩政变中,杨皇后与史弥远合作还是完全主动自愿的话,这次政变中,她则有些半推半就的味道。一方面,史弥远在她长期的纵容庇护下,羽翼已丰,杨皇后不再具有与之分庭抗礼的实力,只能服从史弥远的安排;另一方面,宁宗确立的继承人赵竑若登上皇位,对杨皇后和史弥远都十分不利,二人的相互勾结将他们各自的命运也牢牢地拴在了一起。史弥远正是抓住了这两点,最终说服了杨皇后。
史弥远拥立理宗后,杨皇后的地位的确得到了保全。尽管理宗即位时已经20岁,但史弥远仍然要杨皇后垂帘听政。杨皇后已彻底了解史弥远为人的阴狠诡诈,心中大概也在后悔自己养虎贻患,以致酿成今日权臣专政、尾大不掉的局面,她不敢再恋位贪权,垂帘听政还不到一年,便于宝庆元年(1225)四月主动还政给了理宗。然而,杨皇后醒悟得太迟了,韩侂胄之后,南宋又经过史弥远25年的黑暗专政,衰颓之势已经难以逆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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