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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子百家大解读 第三章 国富论(5)

诸子百家大解读

一个离职王官的手记(1)

老子是一个很清晰的人

大国崛起,王室式微,一批王官待不下去了。

大约在管子诞辰一百五十年左右、在春秋五霸走马灯快走到80%里程时,也就是大约在孔子刚过“知天命”的时候,白发苍苍的王室典藏史(一个相当于现在的国家图书馆馆长兼博物馆馆长兼社科院院长)老聃,离职了。什么叫“离职”呢?就是离开工作岗位。不知道是退休、还是辞职、还是被免职、还是被精简、还是被排挤甚至被开除了,反正,用“离职”一词,应该是很含糊却又很准确的。离职的老子,打点行装,骑着青牛,准备西出函谷关。为什么骑牛呢?可以有两种猜想,一是他比较穷,没有马更没有马车;二是牛便于驮书,那时的竹书,可是很重的呀!

老子出关时,遇到关令尹(守关的头儿,据说名叫“喜”),而这个关令尹是老子的一个铁杆粉丝,无限崇拜老子的学问。他一看老子来了,好家伙,机会难得,便以权谋私,要求老子写点东西留下来,才放他出关。老子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,开始拿起刀,刻出一片片竹简来。刻完后,一数,大约五千言。关令尹大喜,说了声:OK!于是乎,老子骑上青牛,飘然而去,没有带走一片云彩,也没有留下任何踪影!

但是,中国的文化典籍里,从此诞生了第一部私人著作:《老子》。

以上,就是老子的身世,学术界大约有八成的学者同意这个说法,但也有二成的学者,否定这个说法。最早给老子立传的史学家司马迁是属于那八成里的。

按这种说法,我们可以下一个结论:老子是第一个有名、有姓、有著作传世的离职王官,也是第一个有名、有姓、有著作传世的“失乐园”的知识分子。

其实,关于老子的生平,只有两件事。除了这个“出关”,另一件就是孔子向老子问礼。关于“孔子问礼”,又有多种说法:问过一次、问过两次、问过三四次;在老子办公地、在一次葬礼上、在老子晚年居住的地方;问礼的来源、问葬礼、问礼的内容。司马迁面对这些说法,也把握不住,就在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和《史记孔子世家》两处提供了两个不同的版本。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载:

孔子适周,将问礼于老子。老子曰:“子所言者,其人与骨皆已朽矣,独其言在耳。且君子得其时则驾,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。吾闻之,良贾深藏若虚,君子盛德,容貌若愚。去子之骄气与多欲、态色与淫志,是皆无益于子之身。吾所以告子者,若是而已。”

这里仅仅记载了老子的回答,没有记孔子问话的内容。

老子的回答,有三层意思:第一层,你孔子所说的(或所要问的)那些关于“礼”的东西,创立者连骨头都烂掉了,留下的只是他们的一些话而已。第二层,君子(指洞明世事者)生逢其时,就按这些“礼制”去做;生不逢时,就随遇而安。第三层,因为我老子听说过,会做生意的人,是财不外露的;有才干的人,是大智若愚的。所以啊,你孔子要去掉自以为有才干的骄气,以及太想当官、喜怒都形于色和过分的神态表情,因为这些东西对你都没有好处!最后,老子说:我要告诉你的,就是这些了。

如果按照“答”与“问”相对应的“一般规律”,我们可以推测,孔子问话的内容,大体上也是三层:周公制定的“礼制”精义在哪里?为什么现在没有人遵守了?我孔子为此很着急啊!我感觉我的使命就是要在世间恢复这些“礼制”!

诸子百家大解读 一个离职王官的手记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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