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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儿情热如火了,她想着成为圣人的尼姑尚且需要,何况常人?明崇俨将“生支”献给武皇后,现在他又将自身献上了。 婉儿想着:现在,皇后不需要生支了…… 当她在玄思中驰骋着的时候,明崇俨突然出现于她的身边,婉儿吃了一惊,凝眸看着他。 “行了,天后不会再出事。”明崇俨说时,发现了婉儿红晕满面。 皇唐的正谏大夫幽秘地一笑,伸手拧了她一把:“小婉儿,你也想了?” 婉儿的呼吸迫促,期期艾艾地,说不出话来。 突然,明崇俨将玲珑的婉儿搂住了。 “呵!不,不——”婉儿气急地低说,“明大夫,千万不要啊——天后会杀了我!” “不妨,天后已经睡着了,她像死去一样地睡着——”明崇俨放肆地说,“婉儿,不必害怕的,我会使你……” 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她断续地叫出。她有好奇的需要,但是,她也有着恐惧。明崇俨赠送给皇后的“生支”,她曾经偷偷地自试——她,由一件工具而使自己开始妇人的生命。此刻,她将接触到真实的,那应该兴奋;可是,她又害怕着——在武皇后的身边已经有很长久的时间,她了解这位异才突出的皇后,连亲生儿子也忍心将之谋杀的女人,自己骤然蒙皇后眷宠,但是,她明白,任何微细的疏虞,都会使自己失宠和丧生!因此,在最后的关头,她将可爱的明崇俨推开了。 “婉儿——”明崇俨遗憾地,甚至是失望地低叫她。 她掠拢松散的头发,气吁吁地说: “明大夫,不能开始在今夜。”她稍缓,低吁着,“明大夫,你应该知道我的环境!”她一翘下巴,指着里面。 他倏地捏住了她的手。 “婉儿,我有办法使天后容许你……”他说着,凑近去,吻了她。 婉儿似同败军之将,失去了抵抗的能力。 明崇俨并未从而进攻,他放开了她,清和地说: “我不必出宫了,仍然到那地方去,睡一觉,上午,皇上会召我的。” “出入登记——”婉儿担心着,“你明天怎样解释呢?” “我没有入宫登记,明天,我再悄悄地出去好了!” “那不行,你明天还要见皇帝,倘若宫闱局查起来,你会没有命。”婉儿正经地说,“现在,赶快乔装出去吧!”她冷静地调侃他,“明大夫,我不想你就死哩!” “你想得很周到。”他轻浮地一笑,自怀中掏出一块盖有火印的黄杨木制的腰牌——这是大唐宫廷中最特殊的通行牌,用以传达皇帝紧急诏命的。凡是持有这种通行牌的人,任何时间都可以出入玄武门。 黄杨木火印通行牌是临时发给特殊使命者,婉儿仅知来俊臣和侯思止两人经常保有这种通行牌,现在明崇俨居然也有了,她斜睨他,哼了一声。 “噢,婉儿,可别生气呀!我和你说笑——目的只是告诉你我有这一件宝具,所以,不忙今夜出宫。” “来吧!”她引了他回到原处,然后,再折返来看皇后——皇后狼藉地躺在床上,沉酣睡着。于是,她轻轻地给皇后覆上被,坐在旁边守着。 绮念和遐思都已消退了,此刻,她有着讶异,明崇俨与皇后之间的故事,冲淡了合璧宫的事件。虽然合璧宫事件关联大唐皇太子的生命。 她守着,想着,终于蒙眬了,身体倾斜着靠向床,不久,她在尊贵的皇后脚后睡着了。 当长夜将阑的时分,武皇后醒来——像经历了一个幸福与荒诞的梦那样地醒来了,她睁大了眼周围张望,随后,她用脚轻踢婉儿。 经过严格的宫廷训练的婉儿,在武皇后的脚一触着时醒觉了,连忙坐起,向皇后告罪。 “你躺着,不妨事……”武皇后伸舒着四肢,腻重地舒了一口气,“那人呢?” “他回到栊子去了。” “哦——”皇后又伸了一个懒腰,“婉儿,我一身的骨骼好像全都散了。” 这样的话从皇后口中说出,使得婉儿神往,怔怔地无法回答。 “散了,像一只木桶散掉了箍……” “天后,”她惴惴然低问,“是那人使天后……” “当然是啊!”武媚娘坦率地说。 “天后……”她联想到刚才明崇俨与自己的纠缠,不由自主地起了战栗。 武媚娘发觉了,但是,她并不嗔怪,情意盎然地问: “小东西,你也想?” 婉儿长跪着,讷讷地回答:“天后,我也是女人呀!” “小东西,娘儿们讲话,跪着干嘛呢?”她又用脚踢她。 婉儿在武皇后的身边有很久了,她们之间,是无话不谈的,可是,皇后如此轻佻,这却是第一次。她自然明白,这由于明崇俨,她也在想:“此时所表露的,是不是皇后的本性呢?” 就在此时,东宫苑的晨钟响了。 ——天还没有亮!可是,上早朝的皇后,却要准备了。 她皱着眉,再倒下去,在床上像一头小狗似地滚动着,同时,她的喉间也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 婉儿在怔忡中—— “婉儿,你一定以为天后发疯了。”武媚娘吃吃地笑着,随着,一挺身坐起来,“不,我不会沉迷的,不过,那人的确太好了。”她稍顿,伸出手,“拿我的梳来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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