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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九龄感遇十二首赏析(4)
孤鸿海上来,池潢不敢顾。
侧见双翠鸟,巢在三珠树。
矫矫珍木巅,得无金丸惧。
美服患人指,高明逼神恶。
今我游冥冥,弋者何所慕。
此居高临下之观也。以天际孤鸿、苍茫大海、冥冥太空,分别比对观照人间的双翠鸟、池塘水洼和金丸与嫉羡眼神交织的人间社会。全诗以孤鸿的视界与语气道出:那样的地方我当然“不敢顾”,我当然害怕“金丸”的打击。诗人以此“不敢”、“惧怕”反衬自己离尘出世的优裕与超越。
鸿,特指不因循飞翔的鸟,如领头的大雁,领飞的天鹅。孤鸿,不因循众人之路孤身跳出网罗之谓也。不敢顾,喻其乃危险之地。侧见,顺带看见。三珠树,《山海经》曰“在厌火北,生赤水上,其为树如柏,叶皆为珠。”
乃珍木也。金丸,弹丸。弋者,射鸟的人。恶,厌恶,嫉恶。慕,反用慕字,成幽默境,尽显孤鸿优容心态。脱尽罗网,自见优容。我孤鸿游于冥冥太空,那些弋者又何能有所加于我呢?他们徒然如怨如慕地看着我高高飞过。
尘网中,因缘缠报不得休息。因果之网里,你将如尘埃般落下,沉向更低的地方。只有鸿飞之勇者,方可破此网,一跃而腾身于鸿蒙太空。“鱼网之设,鸿则离之”,正此谓也。
四见:孤鸿腾飞天际,在高远处观照人世,厌其红尘滚滚。了然于心,四顾皆然。待沉入自己的天地一段时间后,在日益的空远中,必然会对一些事情看得更清楚。愈远离愈见清晰,越居高越是了然。如此观照人生的方式表明已高居云端,这是阶入自己天地后的初期,直线升腾的初期阶段。以“不敢”说世网之黏着,之可怕,以世网之黏着衬自己之高远。
孤鸿已是腾身天际了。一目了然之感油生。优裕而从容。
张九龄感遇四首之一 张九龄感遇四首之二 张九龄感遇四首之三 张九龄感遇四首之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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