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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六丑】
(蔷薇谢后作)
正单衣试酒,怅客里、光阴虚掷。愿春暂留,春归如过翼,一去无迹。为问花何在?夜来风雨,葬楚宫倾国。钗钿堕处遗香泽,乱点桃蹊,轻翻柳陌。多情为谁追惜?但蜂媒蝶使,时叩窗槅。 东园岑寂,渐蒙笼暗碧。静绕珍丛底,成叹息。长条故惹行客,似牵衣待话,别情无极。残英小、强簪巾绩。终不似、一朵钗头颤袅,向人欹侧。漂流处、莫趁潮汐。恐断红、尚有相思字,何由见得?
这首词惜花伤春,交织着词人对美好事物遭受摧残而产生的惋惜之情,同时夹杂着词人自我身世不幸的感伤、对旧情的眷恋等复杂情感。词人旅居他乡,孤寂无聊,匆匆到了春夏交替、“单衣试酒”的时节,因而感到惆怅。于是就与“春”好好商量。“愿春暂留”是词人的主观愿望,要求很低。但“春”并不理睬词人的恳留,反而“如过翼,一去无迹”。春既匆匆归去,蔷薇自然难以幸免。词人用细节勾画出一幅春去花落的衰飒景象。“多情为谁追惜”的追问,也就清楚地表明了无人怜惜,只有蜂与蝶多情,招呼词人一起凭吊落花。下片词人终于走出房门,在花丛旁留恋不舍。过片屏却一切声响之环境描写,透露出词人无限的伤心,惟有词人声声叹息,显得格外刺耳。“长条”三句反写花对人的留恋,实际上,这是词人惜春伤花之情返回到自身,亦花亦人,亲密无间。“残英”以下再返回到人对花的留恋。词人偶然瞥见枝头残花,顺手摘取插戴。此时,词人无限伤心地想到:如果这朵花盛开时,折取过来戴在美人头上,颤颤袅袅,该是多么美妙的一番景色!至此,一种时光流逝、华年不再、良辰美景已成陈迹的无可奈何之感,洋溢于言外。结尾“漂流处”五句是对落花的殷勤嘱咐。“相思字”的典故是否又牵引出词人对旧情的怀恋呢?这一切都留给读者继续回味。
周邦彦满庭芳 朱熹菩萨蛮 晏几道满庭芳 撼庭秋 岳飞登黄鹤楼有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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