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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臧,正二国废,国家不足以为利害,而以安社稷存万民为辞,何也?”又诘偃:“胶东南近琅邪,北接北海,鲁国西枕泰山,东有东海,受其盐铁。偃度四郡口数、田地,率其用器食盐,不足以并给二郡邪?将势宜有余,而吏不能也?何以言之?偃矫制而鼓铸者,俗及春耕种赡民器也。今鲁国之鼓,当先具其备,至秋乃能举火。此言与实反者非?偃已前三奏,无诏,不惟所为不许,而直矫作威福,以从民望,干名采誉,此明圣所必加诛也。‘枉尺直寻’,孟子称其不可;今所犯罪重,所就者小,偃自予必死而为之邪?将幸诛不加,欲以采名也?”偃穷诎,服罪当死。军奏“偃矫制颛行,非奉使体,请下御史征偃即罪。”奏可。上善其诘,有诏示御史大夫。 初,军从济南当诣博士,步入关,关吏予军繻。军问:“以此何为?”吏曰:“为复传,还当以合符。”军曰:“大丈夫西游,终不复传还。”弃繻而去。军为谒者,使行郡国,建节东出关,关吏识之,曰:“此使者乃前弃繻生也。”军行郡国,所见便宜以闻。还奏事,上甚说。 当发使匈奴,军自请曰:“军无横草之功,得列宿卫,食禄五年。边境时有风尘之警,臣宜被坚执锐,当矢石,启前行。驽下不匀金革之事,今闻将遣匈奴使者,臣愿尽精厉气,奉佐明使,画吉凶于单于之前。臣年少材下,孤于外官,不足以亢一方之任,窃不胜愤懑。”诏问画吉凶之状,上奇军对,擢为谏大夫。 南越与汉和亲,乃遣军使南越,说其王,欲令入朝,比内诸侯。军自请:“愿受长缨,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。”军遂往说越王,越王听许,请举国内属。天子大说,赐南越大臣印绶,一用汉法,以新改其俗,令使者留填抚之。越相吕嘉不欲内属,发兵攻杀其王及汉使者,皆死。语在《南越传》。军死时年二十余,故世谓之“终童”。 王褒字子渊,蜀人也。宣帝时修武帝故事,讲论六艺群书,博尽奇异之好,征能为《楚辞》九江被公,召见诵读,益召高材刘向、张子侨、华龙、柳褒等侍诏金马门。神爵、五凤之间,天下殷富,数有嘉应。上颇作歌诗,欲兴协律之事,丞相魏相奏言知音善鼓雅琴者渤海赵定、梁国龚德,皆召见待诏。于是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于众庶,闻王褒有俊材,请与相见,使褒作《中和》、《乐职》、《宣布》诗,选好事者令依《鹿鸣》之声习而歌之。时,汜乡侯何武为僮子,选在歌中。久之,武等学长安,歌太学下,转而上闻。宣帝召见武等观之,皆赐帛,谓曰:“此盛德之事,吾何足以当之!” 褒既为刺史作颂,又作其传,益州刺史因奏褒有轶材。上乃征褒。既至,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其意。褒对曰: 夫荷旃被毳者,难与道纯绵之丽密;羹藜含糗者,不足与论太牢之滋味。今臣辟在西蜀,生于穷巷之中,长于蓬茨之下,无有游观广览之知,顾有至愚极陋之累,不足以塞厚望,应明指。虽然,敢不略陈愚而抒情素! 记曰:“共惟《春秋》法五始之要,在乎审已正统而已。夫贤者,国家之器用也。所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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